第8章：镜溺之街 (第2/2页)

    不是掉进镜子，是被倒影取代——他们的身T原地僵y，倒影却缓缓朝相反方向走入建筑物镜面、金属墙、车窗与水面。

    有人拼命大喊，但声音被「过滤」，只剩下一种空气振动。像是一场默剧里的尖叫。

    最後，人消失了。

    一整个街区，消失了。

    当夜岚赶到东川三丁目时，那里只剩下一片如玻璃冻土的城市遗骸。

    原本的店面、车辆、招牌、灯柱，全都换上了镜界版本：

    建筑上下颠倒，街灯逆光朝地心照耀，车牌全是反向字母，路标指向不存在的地名。

    但最可怕的是——那里没有屍T。

    空荡荡，但却弥漫「人还在这里」的感觉。

    夜岚站在镜界街口，感知到一种熟悉的静默。

    【这些人不是Si了。是世界忘记了他们。】

    镜中人出现，站在夜岚身侧。他语气不是得意，而是哀悼。

    【这就是你要救的世界吗？它自己选择了崩溃，而我们，只是接收者。】

    夜岚低声问：「你什麽时候开始可以站在我旁边？」

    镜中人看他，笑了。

    【从你不再喊我滚回去的那一刻起。】

    秩序者当晚封锁整区，夜岚在报告中写下：

    「我抵达时，所有人都已不在。」

    但他知道自己说谎了。

    他其实看见了其中几个人影，站在玻璃之後，正看着他。

    他伸手碰触其中一面反光柱，里头的倒影开口说：

    「你是裂者。那你为什麽没有阻止？」

    夜岚无法回答。

    因为这一次，他真的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