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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棠在门口驻足片刻后，还是按响了门铃。

    ……

    门铃按了三四次都没能得到回应，但是钢琴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的男人给冰柜落上锁，又罩上一张红色的冰箱布后，才按下门口的对讲机。

    “你好……？”

    “啊！您好，我叫唐棠，是祝星竹先生的朋友。请问这里是祝先生家吗？”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男人没有挂断电话，但也没有回复唐棠。但对方的呼吸诡异地加重了不少。

    “您好？”

    “是的，这里是他的家。”电话那头的人淡淡道，“你有什么事？”

    “那您就是陈昭先生了吧。陈先生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我想和祝先生见一面，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保管了。”

    陈昭怅然地叹了口气：“……是吗，什么东西？”

    唐棠：“一张约翰列侬的CD。”

    陈昭：“哪一张？”

    唐棠：“《shavedfish》千禧纪念版，封面上应该有一个签名，叫……白袅。”

    陈昭：“请稍等。”

    男人没有让唐棠等太久。唐棠看见二楼的一个房间闪过一个人影，很快，男人就离开家门，隔着大门的缝隙，将唱片给了唐棠。

    陈昭和传闻说的一样，是个精致且俊美的绅士……都这个时间了，还要在家穿F国高定灰色西装吗？

    唐棠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陈先生，请问……这里是祝先生的家吗？”

    “你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