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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熄灭  (第3/7页)
逼仄的狭缝里经营维持自己不自觉中搭造的种种幻象和妄想——当然,所有这些都被他们理所当然、不假思索地视为真实的现实,而且谁不是这样呢?    可一旦他们无法左右更无法抗拒的外力或无常显露出哪怕多一点点力量,他苦心营造的一切瞬间就会动摇乃至分崩离析。    没关系,还有谎言——这是在无常面前他们唯一还拥有主动权的力量,他们可以用它来让自己相信些什么,即便什么也没有、幻象并不真的存在,他们依然可以靠谎言自欺以欺人;欺人以自欺。    他们所能辨认的只有那套只能用来构筑幻象的语言。    虽然用这套语言所维系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破漏,虽然他们对那套东西有时也不真的全然相信,有时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除了它,他们还有别的选项吗?    在“必须‘是’些什么;必须‘相信’些什么”的法则驱使下,他们不得不为这幻象奔忙、殉葬…    荒诞吗?    是的,人是无效的。    无常沉默的时候你大可自说自话经营自己的幻象和谎言,可只要无常不经意间发出点声音,那么…    痛苦吗?    人都会习惯的,所以麻木是人间最常见的表情——尤其是经历过漫长世事的成年人。    可谁又能责怪这些在自编的幻像和无常现实的落差间早已被榨干却无处可逃仍被不停碾压的人。    一个日复一日不断经受各种破灭的人,如果不死,那么除了麻木,他还能有别的方式来面对这处境吗?    不是有人说“生活像一场qj,既然不能反抗,就享受它吧。”    如果真能“享受”那也罢了,可谁能在这无法反抗、无处不在的逼迫下心无怨恨还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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